她想要去检查下贺云朝的温,可是转却意外发现旁空空如也。
“什么?”
贺云朝比了比她腰间别的匕首。
他替她将手中的密封袋竖直打开,递到她鼻端让她嗅闻了一下便拿开,里面黏稠的东西散发出一种似曾相识的诡异气味。
但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是想告诉她――
“你告诉我的地方。”
任令曦之前没有问过他想起的记忆到底是什么,因为当时他还在发烧,她顾及他的,可是他自己都不爱惜
任令曦顿感无语,“有毒你还让我闻?”
任令曦再放眼望去,树下只剩一只一动不动的兔子尸。
要不是知贺云朝的个,她会以为这个男人别歧视。
所以他们的关系,即便他现在暂时失去了对她的记忆,也一样没法动摇。
只要永久标记过,就会对彼此有强烈的依赖和好感。
。”
她疑惑地递给她。
他解释:“可能有毒。”
所以他们暂且找了这块区域里一个地上的原住民房子,即便破旧,至少还能遮风挡雨。
“半。”
直到他走进房间,看到醒着她,他眉睫上的雨水才随着他投来的目光坠落。
她腾地一下坐起,四下打量依然没有他的踪迹。
正当她准备出去找人的时候,透过漏风的窗,她看到了一个人影从雨里走来。
感受到四周篝火的意消失,些许夹杂意的风打在她脸颊,任令曦缓缓睁眼。
雨还没停。
他们携带的只是可以饱腹的压缩食品,对病人可不怎么友好。
“你去哪了?”任令曦问。
贺云朝从上拿出一个两厘米见方的透明密封袋丢给她。
他走在漫天的雨雾里,宛若悄无声息的灵。
他在她边蹲下来,也带来扑面的水气。
贺云朝侧过看向外面树下的野兔,然后调试呼,吐息渐渐缓下来,绵长,轻薄,最后和周遭的雨声为一。
“当我没说过,”她自嘲,“看起来你有神的,要不全你得了。”
“可是现在这不是你的任务。”
――还是她认识的贺云朝可爱一点。
基地地下太压抑,贺云朝需要一些新鲜空气,他们离开了指挥室,不过没有没有离开基地范围,因为外面下雨了。
“我闻过。”他的意思是他已经测试过短暂闻嗅不会有问题才给她感受。
和当年的战争又有什么关系。
他掷出了匕首,那一刻的动作利落干净。
醒过来已经是夜半时分。
“这味……总觉得有点熟悉,你从哪里拿来的?”
闻言贺云朝还真打算站起来,被任令曦一把按了回去。
“它是,”贺云朝淡淡抿,“我想知阿加莎人到底要这里什么。”
“基地房间……有木。”良久,见她不解释,他又说。
“不是什么大事,”贺云朝没怎么放在心上,“以前更糟糕的时候我也必须完成任务。”
这个距离居然能把兔子一刀击毙,不说准,力量也不容小觑。
她刚想打开,贺云朝说:“会出来。”
贺云朝似乎比她更困惑,歪过了看着她。
他们来的地方,那些房间里确实有一些破旧桌椅。
永久标记是双向的,他内也一样,而且如果不是Alpha愿意,加上极高的感情度,Alpha本不可能在Omega内成结。
结果她刚准备转就被贺云朝拉住了手腕。
火光已经熄灭,不过借着天光她也能看出袋子里东西的深重颜色,好像是黑色。
这也是贺云朝会在自己虚弱发烧的情况下却对她坦诚的原因。
“你一个人去了那个阿莎加人的据点?”她诧异的瞪大眼,“你病都没好!”
“……”她挑眉狐疑,“你不是没力气了么?”
她上有他的永久标记。
“我去找点还能生火的木柴。”她弯腰对倚在角落墙边的贺云朝说,“你这情况吃干粮可能有点麻烦,我看看弄不能弄点吃的。”
任令曦端详手中的东西。
“还要什么?”任令曦回问。
贺云朝还发烧,尽原先二人打算半夜潜入那个阿莎加人的采掘场,但是以他现在这种情况,应该需要充足的休息。
贺云朝半低着,眼睑微垂覆了一半的黑瞳,而长的睫上沾着雨珠,可他步伐稳健,每一步轻若无物,一路走来,只有沿着颔角和鼻梁淌落的雨水。
一旦知了这件事,原本他忘记自己所引发的难过情绪也好了大半――至少他现在也还知自己对他的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