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受伤的雇佣兵理所当然成为了贺云朝的替死鬼,无数弹孔在他的尸上崩开血花。而移动中的贺云朝已经接近下一个目标,眼见贺云朝靠近的雇佣兵迅速抬抢对上贺云朝的脑袋,可是下一秒尸后的人却倏地消失了。
佣兵队伍怎么甘心被他一人屠戮,纷纷开火朝他倾泻弹药。
另一边原以为反攻有望的雇佣兵,则在“咔嚓”一声中,被贺云朝拧断了脖子。
向最近的一个雇佣兵!
下一秒他再度掐住已经呕血的对方脖子,一旋挡住侧方来的子弹。
每次开启任务模式后,他自的痛感都仿佛被屏蔽,所以有时他的进攻猛烈而冷血,包括对他自己。
“任令曦!”
贺云朝反应并没有如他所愿迟缓,相反转闪避抬手对枪的动作快如闪电,目色沉浸在极致的深寒中冰冷刺骨,一双眸子却因为果决杀意赤红一片。
任令曦通了通嗡鸣的耳朵,“嘶――这么近开枪,这耳朵可能要聋了……你叫我?”
一枚子弹击中了他的左手手臂。
可是他回,只有一个人站在他面前。
十多人的队伍顷刻间仅剩个位数,面对幸运残存的熟人震惊甚至惊恐的眼神,贺云朝毫无表情地一歪,倏忽穿梭于林木间,如死神一般向他们飘然而至。
所以他在放下手中尸前,已经下了那个佣兵腰间的手雷,在快速移动间摘下拉环投向了火力来源的方向,旋即翻躲避至一株枯树后。
对方没有料到他如此快速的应对,枪口刚刚对来就重心不稳朝他倾栽落,贺云朝却不躲不避迎上去,沉着挡开对方开火连发的枪口,一枪直抵那人心房,砰砰两声完成收割。
在他和又一个雇佣兵对上时,不断冒血的手臂,因为几乎已经麻痹了的神经有点使不上力,所以他原以为一击必死攻势,却没有成功,对方知他手臂的伤,抠进伤口加剧他的痛觉,试图迟缓他的反应,而他后,一个已经一只脚踏进棺材的雇佣兵,颤巍巍将枪口对向了他。
贺云朝毫不犹豫丢下手中成为累赘的尸,伏低形一个受前,落定的瞬间在雇佣兵脚下旋风般一击扫。
贺云朝向来的冷静在这一刻溃堤。
什么时候……
那人的枪口并没有指向他,相反她边的树干后突然扑来一个浑是血的雇佣兵,一手竭力箍住了她的颈项,试图将她挟持作俘虏。
他的手枪对准她的太阳。
贺云朝在任务中几乎是感觉不到痛的。
联最强的“阿尔法”特工,恐怖如斯。
他在移动的时候已经举枪击,迅捷几枪命中的同时欺上前,手刀打掉了对方的枪利落接过,另一只手抓起对方的颈继续向前,以吐血不止的敌人作为肉盾,边走边继续击,这一次脱离了烟雾,他的子弹不再盲目,短促凶猛的枪声毫不犹豫地带走敌方生命。
“你……”雇佣兵正要开口向贺云朝喊话。
没人相信为什么他可以拽着一个重伤的雇佣兵还走得这么快,一米八全副武装的雇佣兵在他手中就像是提着一只兔子,迎击的佣兵亦然心狠手辣,见到队友重伤濒死,却是毫不犹豫地对他后的贺云朝疯狂击。
可惜,这句话注定说不完。
他的眉峰微蹙,痕迹几乎看不出,除此之外再无变化,因为有别的事情需要他专心――在手雷抛去的方向,佣兵四散,而他果断举枪击,枪枪爆,子弹准命中,无情了结那些自掩后逃跑的雇佣兵。
即使他速度再快,形再灵活,也不可能躲避每一发子弹。
贺云朝敛起神情,即刻将她护到了后,放眼四周,已经再没有一个活着的雇佣兵。
被枪指的任令曦猛然反手拍向额际的枪,一记枪响在她脑后轰鸣,眨眼间,她已经抓住了背后雇佣兵的手,一记干脆的过肩摔将其摔打在地。
然而,在他扣下扳机前,便被一发子弹夺走了知觉。
随即夺过对方的枪,朝他心口连两发,收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