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浴室开门声。
贺云朝感觉到他怀里的任令曦一僵,这会儿倒真像尸了。
等一路回到房间,锁上门,他怀里的人才一脸忿忿地抬,“他说谁是尸?”
等他躺上床没多久,她感觉到一堵温热的膛靠上来,将她拢在
“出去洗了个澡,你怎么出来了?”贺云朝倒是很自然地将任令曦藏进怀中。
“我忘记了门有没有上锁,出来看看。”
所以原以为干柴烈火的“回去再说”并没发生,她给贺云朝理了好一会儿,发现别墅里来水了,两人又清理了一遍之后已经半夜一点。
好家伙,再迟一步今晚两个人都得不着寸缕冷死在外面。
她想的是他已经有了寻求真相的意愿,而她也可以回到调查科尽自己的努力帮到他。
“他可能只是怀疑我有奇怪癖好。”
“云朝哥?你怎么没穿衣服?”
“那就快点回去。”她毫不掩饰,“在床上舒服点。”
她挣扎了一下从贺云朝手上下来,注意到了他手臂上的绷带,刚才只忙着玩闹,没想到他用了太多力,伤口又裂开了沁出的血水。
“你好轻,骨架也很小,抱起来不费什么力气。”他仰。
如果他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洗脱了战争犯的罪名,最后也许两个人还会有未来。
“这已经是我最慢的速度了。”
贺云朝忍不住轻哂。
洗干净的她累在床上,现在是一点念也没有了。
她闭上了眼睛。
但那都是最好的设想,如果没有呢?如果他失败了呢?
“长了不起吗?!”
时越从一楼房间走出来,迷瞪着眼看向楼梯上的贺云朝。
本来以为两人回去已经是夜深,不会有任令曦担心中的意外,然而有时候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踏上二楼楼梯的时候,一楼的灯亮了起来。
“你这是侮辱我,我一点也不轻,我很健康!”反驳间贺云朝已经给她调了个方向,让她坐在自己手臂上带她前行。
任令曦这才叹口气,“笑起来好看的,多笑笑。”
时越好像恢复了一点意识,但又没完全清醒,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眯着眼看了贺云朝已经逐渐上楼的背影好一会儿,“你抱着谁的尸?”
他早已习惯贺云朝出任务时的附带品,有时候为了隐匿踪迹必须先藏起会暴行踪的东西。
“你看错了,赶紧去睡吧。”说完贺云朝已经走到了二楼,径自离开。
“我没说你不健康。”
任令曦此刻面朝时越,连忙将缩起来。
贺云朝大掌一托,让她坐上自己的手臂,高高举在面前,“现在呢?”
“不怎么样也给我慢一点。”
见到她似睡非睡,他也没有叫醒她,只是关掉了边上的床灯。
奇怪了,这个人又不是那些虎背熊腰的Alpha,之前多只能算上高挑,怎么现在只是看起来结实了一点,就这么有力量?这就是金子塔尖Alpha的条件?
……
听着浴室里的声响,她有些恍惚,想着自己上就要和这个人分开,不知下次再见会是什么时候,不知……有没有下一次。
……
如果在这过程中他就死在那些势力手下,她又能什么?
“不会让你摔下来的。”
贺云朝退开稍许,望着她。
他本来就高,这么一举,比他还高了半个子,任令曦慌乱抱住他的脑袋,“别疯了云朝――”
“你这还是在骂我。”
“你慢一点。”
“现在这个姿势不舒服?”
肚,她才在他间喃喃:“你不是说……回去再说吗。”
脚步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啊?”这是什么重点?
是的,本该是非常伤感的事情,但她之前一直强迫自己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