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听上去还算满意。

        一向好说话的班长也发了威，结束了这场闹剧。

        赵赊嫚捂着脸，拽过李静手心的纸巾，边边往厕所走。在厕所隔间痛哭一阵，缓过那劲后，等待发红的眼回归常态后才愤愤地回了教室。

        她很有把握。

        李静看着练习册封面出神。自己刚才反应为什么那么大，赵赊嫚也没说什么，她直接就删了江桧，一副贼心虚的样子。

        或许是上次她和江桧的闲谈，隐隐透出她们塑料的友情，怕赵赊嫚知发脾气。

        “加油。勇敢一把。”李静正视前方，心思却细，细细感受她的情绪。

        吃

        听她这么说，赵赊嫚心情好了不少。她从小就被人夸长得标致，初中追求的人更是不计其数，甚至被同龄外的人表白过。区区一个男生而已，没那么难。

        “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她问。

        “你拽什么拽！”

        “什么每次都是我？？！你不想当别当啊，那你别收我的啊！你记我啊！”

        好在赵赊嫚面子薄，加上化了妆，刚才在厕所又补了散粉，看不出难堪。但能感受到情绪很差。

        不知谁又得遭殃了。

        别人的人生她不着。

        “吵什么吵？！要吵出去吵！”

点进放大看图，没认出是哪家茶店，退出时顺手点了赞。

        赵赊嫚散指甲细屑，就着教室光线打量自己磨得光的指甲。忽地一笑。

        “李静。我好想和他表白啊。”赵赊嫚自然地倚上李静的肩，尾音拉得长，拖带些许惆怅。李静不知这个“他”是谁，只可尽量揣摩赵赊嫚希望听到的回答。

        晚上李静陪赵赊嫚去表白。

        李静表情有些尴尬，笑说没有啊，当着她的面点了删除好友。

        “啊？”男生显然一愣，尬笑。

        “没有啊。。好好的你怎么突然讲这个。”男生笑。

        只是下午才调整好的情绪又得被弄糟了。

        “赵赊嫚，你下课能不能把作业交了再出去？每次都是你！”林恺抱着一摞作业正要走，表情很臭，视线一扫锁定目标后，爆发了火气。

        “你和她玩得还好。”赵赊嫚低下看了眼，嘴角下压，神色轻蔑打磨着指甲。

        “你讨厌我？”她语气有点崩了，但还是强撑着。

        “是你要揪着不放！”

        绕开就好了。

        “哦……哦。”

        想透这点，她内心无比舒畅，心情轻盈翻开练习册唰唰书写。

        这么一想开，生活中的情绪阻碍散了许多。她觉得自己的心情也没那么堵了，她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呢？是前面有几块大的石块，有时会恨自己的路不够平坦，忙着痛苦扰了心神，其实细想也不影响前行。

        她不敢。

        李静看到几乎用跑的她，结果了然。有些发愣，不知该怎么好。

        只要赵赊嫚不发脾气，人倒也不算坏，每个人多少都有点个，她只是需要时间去适应赵赊嫚。

        周三。

        “很漂亮。成功几率大的。”李静语气算得上真诚，侧脸的笑意明显。

        一句话说出口就要有被拒绝的准备。

        李静按指示躲后墙，耐心等待。赵赊嫚鼓起勇气，拦下小卖回来的男生，路上很少人。

        赵赊嫚说不下去了，因为羞恼的泪水将要奔涌，她不想在他面前出丑。

        “那个……你愿意我男朋友吗？”

        她这次什么话也没说，只低着纠正错题。只期望赵赊嫚不要把她当出气筒。

        李静没说这话。

        李静轻轻叹息。

        “看什么看！走啊！”

        李静为他默哀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