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我一直约束自己。即便内心被阴邪黑气笼罩,即便大脑因极度愤怒而是双颊涨红。我永远在约束自己。
那些微笑并非为我心准备。
可是她们太狡猾了。她们肢上总是很规矩,从不碰我,仿佛我是一摊腐臭的烂。她们冷脸走过的表情简直像在经过垃圾池,屏住呼,但又不得不经过我,委屈也高贵。嘴微微下瘪。
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我自己。然而我经常失却自己。我被自己甩进垃圾箱。每天强迫自己接受一个既定事实。
我们不都是女孩吗?
你知吗?
「婊子」
有时候她们让我感到恐怖。
非要分个因果报应的话,报复我的人也该是季月。
这些过量的冷漠和报复又是怎么回事?
然后呢。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哪一个节点?
我太喜欢他了――
你要我闭嘴,要我不反抗,要我按照她们所心规划的死法烂掉?
只要一被套上这个词,我仿佛能立刻从弓背写题的姿势,变作另一番情态。我出课桌凳圈出的区域,跪坐在地,微微张,等待男生的填充,迷离而谄媚的眼色,饥渴地深。
然后这群人开始贬低我打压我,甚至差一点弄死我。
事实是。她们若发现了我小心翼翼的旁观,定会脸色一变。换另一神态。
你想看我被永远地彻底地碾碎,对吗?
无论是哪种引申意和怎样的组词。
因为我真想弄死她们。
为什么我为我自己,在我自己的世界要这样地小心谨慎?
不要这样诅咒别人。即使她对你了最过分的事。
我不理解。
我一直把你们当我的同胞啊!
她们温声细语的柔情,我总会心里一,内心感动于独属于女孩之间的细腻动,感动的心思芽一样冒。
为什么在我的世界里有很多别人?
这是事实吗?我讨厌这个事实。
幻想着他冷漠的眼神破冰,对我出罕见的温柔。
我希望她们闭嘴。希望她们中止。有时候我真想杀了她们!那感觉很强烈。猛地一下插进我脑子。把我自己都吓了一。
可是――
当不遗余力地背刺我。
我也只是幻想啊!
仿佛这样就能发挥出我最大的价值。
一旦被套上这个词,我便不再是我。
为什么他人的恶意会直达我感的内心?
要是只有这些也还勉强能够忍受。
因为它让我总对自己说,闭上嘴巴,你的意见并不重要。别让别人不高兴。别人是天。是空气。不可违背。不可有一丁点的怠慢。只可拿出最贴的服务。忍受最冷漠的对待。
所以我跟踪他,窥看他,监听他的电话,买和他同款的衣服和水杯,听他听过的歌,他过的习题册,偷印了他的成绩单,偷拍过他的侧脸照和背影照,幻想着他柔的手摸上我的,进入我的。
不惜一切的代价。
意识到自己在某个瞬间与她们趋同更恐怖。
她们眼尾微挑的细细微笑,青春期女孩特有的涩,饱满红轻轻吐最恶毒的咒怨。
直到被几强劲水当灌淋,我恍然大悟。
我的腰好像还隐隐作痛。
我只是旁观。那些笑脸不是对着我的。我只是在旁观她们的笑脸,和她们少有的善意。
仿佛这些就是我最大的魅力。
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为什么没过坏事的人也要得到报应?
有时候我突然回忆某些个碎片。
我只用跪在镜前,眼神迷离,出痴呆的表情,发出气的浪叫,满口不加思索脱口而出的污言秽语。
「我不重要」
在女厕被霸凌的那一天我就已经死了。
直到这个词频繁地套在我上。
所有在逆境中的坚持,在枯燥学海里坚毅刚强的抗争。拼尽全力但失败的巨大痛苦。全然烟消云散了。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虚妄。
比起这,让我更恐惧的是自己,她们出丑恶嘴脸时我仿佛看见了自己。
我错什么事了吗?
我的脑海里还有她们对我回以温柔微笑的残影。
这很过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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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这群贱*
我无比痛恨且厌恶这组词。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呢?
为什么我的心灵只是恶意的直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