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书汶一开始情绪很激动，几百条语音地发脏话骂“他”，被“他”这么聊聊了一周，实在是被折磨得有些神经虚弱了。

        他的口吻摸清了还是很好模仿的。

        刚才对他暴的表情全变了。

        江桧笑得前仰后合，她很少这样外自己的情绪。

        把聊天记录投屏给张祺尧看，他垂回避着，然后只听见噼里啪啦几声，就被她暴力揪住了发，强迫他的眼睛直视大屏幕。

里闪烁着若隐若现而晶莹的泪花。

        并间或地给他发张祺尧的下照和全照。

        ―

        然后神分裂般地对他轻笑。

        几句毫无逻辑关联的话，中间穿插几句脏话，时不时打错几个字，用一点辱女的词。

        然后挑逗地问立书汶想不想上“他”。

        最终对“他”坦诚自己曾喜欢过“他”。

        天地可鉴。

        实在憋得她两眼泪花。

        牙上还残留着药粉，她毫不嫌弃地亲吻了他。

        他点点。

        看着他漉漉的眼睛，她沉默良久。划开她自己的手机屏，点开录制。

        然而那样的眼神里跃着的却是兴奋的火光，那点泪花也正是一从淋洗到脚背的畅快温泉。

        接吻的时候他的牙床会很痛，他还没完全痊愈，他表情有几秒的吃痛。

        但实在太有趣了――他们男生之间的友谊。

        谁说强暴非得要靠阴？

        她把他的咬破了……

        她代替着他和立书汶聊天。

        碾碎掉他所有自认为是尊严的，那么一点用来对外作秀的、脆薄的壳。

        她的表情略显妥协，低轻柔地捧住他柔的脸肉，和他眼睛对视后，又和他轻轻接吻。

        怕她生气，又暧昧而自然地舐江桧的手背，江桧有些恶心，无奈之下反手轻轻扬了他一耳光，让他别闹。

        纸巾干净嘴巴，麻麻的吻又落在她干燥的手背，抬起，他蓄的眼睛正向她索要一杯清凉的纯净水。

        两人嘴分开的时候，她才关了录制。

        他就着饭菜吞咽了他满口腥甜的血。

        比夺走他贞洁，更叫人痛快的是碾碎掉他所有的自尊。

        说真的。张祺尧的口吻不太好模仿，她是连着把他和死党聊了一年的记录，都好好浏览、揣摩后，才达到这样炉火纯青的境界的。

        不过他已经不会再被这种小事刺激到了。

        就这么简单。

        这时他努力紧闭的有些发白，角缓缓出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