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后来，周晟终于按捺不住发了视频邀请，但是蔺思甜没接。

        好烦。

        临近11点，蔺思甜几乎已经进入了梦乡，忽然一阵震动把她从梦中惊醒。

        伸手在床摸索了片刻，她把手机拿到眼前，打了个呵欠。

        [蔺思甜，今天孟乔宇……]

        蔺思甜咒骂了一声，一把挂了电话。

        蔺思甜咬着笑得超级嘚瑟。

        屏幕之外，周晟搓了搓手指，那抹印记扩散得更广了。

        可是话说得太急，咳嗽声不止，蔺思甜还担忧地劝他：“算了吧周晟，你别再想题了，我知你都会，没必要，去休息吧。”

        争执间蔺思甜的手挥到了手机架，伴随“啪嗒”“嘟”地两声，通话挂断。

        周晟靠回椅子上，伸手挡住眼睛，又是一阵杂乱无章的咳法。

        当然知是你，这是QQ语音。

        “57分？蔺思甜你这是什么时候的卷子啊？”

        三更半夜周晟居然给他打电话，在这样的时间点上，怪不得她多想。也许是今天一天没见他不习惯了？也许是到了夜深忍不住就想起了昨天下午两人在教室里发的疯？又或者，今天晚上孟乔宇来她家，他终于有了危机感？电话还没接起来，蔺思甜已经把能想到的可能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随便一个也行，这个时候接到周晟的电话，她已经紧张得小鹿乱撞。

        [我自己！孟乔宇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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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必要，当然有必要，他现在只想蔺思甜赶紧把题完，让那家伙。

        他只能等蔺思甜给他电话。

        然后顿时心狂奔。

这是什么……小学教育辅导现场？孟乔宇有点不可思议。

        [你今天早点儿睡，别惦记我的卷子，有问题明天我会问老师的。]

        大概是男人的好胜心作祟，之后的每一题目都被孟乔宇优先抢了去，这次他有了经验，不在过程里重复阐述蔺思甜写的答案，于场外劣势的周晟光有脑子也无济于事，只能偶尔在孟乔宇出声前先提醒“给我看看”。

        周晟盯着那行字，心里总不是滋味。

        蔺思甜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半慵懒半温柔的声线接通语音：“喂？”

        [我想了一下，今天B卷第十三题证明题，孟乔宇教你的方法不太好，我有比他更好的解法——]

        “孟乔宇你还我！那个才不要你看！”

        今天他都病成那样了，她把孟乔宇赶走之后想着让他好好休息才没打回去，自己一个人把作业完，连他的视频邀请都没接上，早知他这么迟还不睡，倒不如……

        [晚安哦。]

        “你还我！我只是放在桌边上的，不许动！”

        [……呃，是我。]

        那个人给你讲题了？——隔了好半晌他才发。

        [我已经把作业完啦。]过了许久，蔺思甜发来消息。

        是周晟。

        选3！正确答案是3！他有了危机感！蔺思甜轻轻吐了一口气：“孟乔宇怎么了？”

        周晟盯着回到聊天界面的手机屏幕，良久，对面也没有打来。

        病痨子周晟此刻大脑还浑浑噩噩，手机里传来对面的吵闹声，等他着太阳抬眼，那边已经闹作了一团，孟乔宇就像是童年时个子长得高就把东西举过不让人拿的坏小子，一手轻而易举挡住蔺思甜一手拿着旧考卷审阅，蔺思甜气不过地扑上去抢，被他灵活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