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思甜眼眸微垂，她能理解袁晓口中描述的感情，有时候确实不是喜欢就可以概括。

        那“那个人”是……

        “说我是鲜花也……”

        “啊啊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袁晓你不要冲动――”蔺思甜抱着袁晓的胳膊一路鬼哭狼嚎被她拖着走，“你不能这样，他是有主的，名草有主你不能采懂不懂――”

        袁晓眯起眼，“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蔺思甜也没期待过会从情敌口中得到歉，她和袁晓两人回去的路上又有一茬没一茬地互怼了几句，不经意间，蔺思甜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袁晓，你没跟老师打我和周晟的小报告？”

        袁晓受不了地拨拉下她的手，“你说他是你男朋友是假的吗？别人告白你就怕他跑了？对他这么没信心分手算了。”

两个人干瞪眼对峙半天，袁晓冷静下来，缓缓点了点，“行，你说得对，你提醒了我，周晟吃你这一套是吧？我现在就去找他告白。”

        “这不是一码事吧，而且为什么就一定是我对他下手，不能是他先跟我告白的吗？”

        ――事实也是啊！

        “是吧？他真的很好。”一说到周晟蔺思甜就眼里有光，声音里都带着笑。

        “我说的是真的，我是很佩服他，甚至有一点……敬仰？”袁晓说，“他跟我们不一样，他对自己喜欢的东西非常投入、专注，一旦决定去，就一定会把这件事好，你很难再找到一个像周晟这样心无旁骛，简单又坦诚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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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自己没信心，所以连一步也不敢朝他靠近，只能藏在所有人之中，偷偷注视着他。就这样一直等一直等，好像这样默默等下去哪天就会有所不同，可是现实不是童话，什么都不的人不可能成为灰姑娘。

        蔺思甜耸耸肩，她当然知袁晓一开始就是在损她，可她不在乎。

        “这个我懂。”

        权当袁晓这是得不到的无能咆哮，她就很洒脱。

        “你是牛粪。”

        今天之前袁晓都不知蔺思甜和周晟已经在一起。

        蔺思甜也不闹了，终于放开袁晓，“……是对自己没信心。”

        蔺思甜再怎么对自己没信心，至少踏出了那一步，这就比她勇敢得多。

        “是是是。”她附和，只要袁晓不抢人，什么都好说。

        “？”袁晓莫名其妙，“这么狗的事情我才懒得。”

        “那你答应我不许去告白。”蔺思甜还像八爪鱼似地扒着她。

        已经是放学时分，两人从校舍后一路磨蹭到了中庭，场上，教学楼上下，数十双眼睛的焦点相继投到她们上。

        袁晓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喜欢周晟。”

        “……你？”袁晓挑着眉觑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讲，只是眼神不屑地撇开了。

        “你不要喊了，很丢脸。”袁晓冷着脸停下脚步。

        “所以我很气你，怕因为你影响了他，”袁晓顿了顿，“我承认这次是有一点针对你，不过既然你都对他下手了，也别想我会歉。”

        “我很羡慕他，因为我不到。”

        怯懦者无爱可依，犹豫不决的人终将冻毙于风雪，什么都不的结果只有错过。

        袁晓瞥了她一眼，收回目光，望着场长叹了一声。

        况且感情是双向的，哪怕是鲜花牛粪，那也是鲜花真爱的选择，彼此都能在对方那里获得价值，这不就是周晟说得“共同进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