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家人’里有我。”姜澈耸耸肩，弯朝她趋近，见着他和自己的距离一点点缩小，钟灵没来由地心慌。

        “你上打石膏了，骨折。”姜澈按住她打算动弹的，“别动。”

        钟灵眯起眼，她不知这是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啥好话。

        等蒋诚交代完事项离开，姜澈的烟才堪堪抽了一半，他本没几口，把半烟掐在烟缸里捻灭，他又走到窗边散了许久上的烟味，这才重新走回了VIP病房。

        钟灵躺在床上，上缠着绷带，脸上贴着小块纱布，病床尾端还能看到一只打了石膏的右脚。

        “还行，就是打了石膏，脸上受了点伤加上轻微脑震，医生说休息一两个月就好。现在睡着了。”蒋诚说，“大雪天开车路况不好，大概是打撞路灯杆子上了。我正好是她最后一次通话的人，就打到我这里，本来我想联系伯母，但这些天她好像在国外出差打不通，翻了一遍她手机列表，家人分类里还有一个你。”

类型。

        钟灵想了半天：“……蒋诚？”

        姜澈了手中的香烟，垂首吐出一口烟雾，不知在想什么。

        钟灵又费了老大劲才搞清楚她的“男朋友”是谁，敢情这个误会到现在还没跟她弟弟解释清楚。

        然后怔了怔，尴尬地抽回了指尖。

        “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护士或者医生？”

        VIP楼层有特设的烟室，蒋诚带着姜澈走了进去，掏出了一烟递给他。

        此时此刻的她收敛了一矜贵，五官依然致却柔和许多，少了几分咄咄人的锐气。

        不过姜澈

        钟灵吓了一：“姜澈？！”

        姜澈迟疑了一下，接过，他好久没抽了。

        钟灵一觉醒来已经是半夜。

        不过她现在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怎么会让你来？”

        姜澈点点，“你是蒋诚？”

        “这你问我？”姜澈无奈地瞟她一眼：“我倒是想问问你，一猪在飞奔，为什么就撞树上了？”

        那人似乎本来就没睡熟，动了动，很快坐起来，拧开座位旁的照明灯，调整到一个不刺眼却能看清的光线：“你醒了？”

        钟灵努力回想：“我出车祸了？”

        全酸疼，脑袋晕乎乎的，还很饿。

        “我没事，就是，好像动不了，有点麻。”钟灵感受了下自己的说。

        “她怎么样了？”姜澈没有理会对自己的夸奖，直接地问。

        男人点：“嗯……到那边去说吧。”

        姜澈偏过，不自觉伸出手指，轻抚她的脸。

        “――姜澈？”男人犹豫了一下，大概是从姜澈脸上看出了几分与钟灵相似的眉眼。

        “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姜澈走到床边，一边检查点滴的进度一边问：“很可惜，你男朋友忙，让我来替班。”

        “她最近有点心不在焉，我这几天还有工作要忙没法照顾她，就交给你了。”蒋诚报出一串数字：“这是我的电话号码，要是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随时联系我，什么时间都可以。”

        她费力转过打量自己所的环境，已经过了熄灯时间，房间里只有柔和的夜灯，边沙发躺椅上睡着一个人，盖着薄毯，因为角度的关系，昏暗中看不太清，但肯定是个男人。

        他只是按了下她床畔的按钮，调整床，帮她坐了起来。

        给自己和姜澈的烟都点了火，蒋诚靠在窗旁，手上青烟寥寥，他抬着下巴扫了姜澈一眼：“我听她说过她有个弟弟，但是从来没见过，不愧是姐弟俩，颜值都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