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是一件天鹅绒质地的复古风长裙，款式不算太复杂，就是后有镂空的背设计，加上几条横七竖八的绑带，等她把衣服穿上的过程中，姜澈揣着兜低瞧自己的脚尖，也不知在想什么。

个反应，又迅速被他自己压了下去。

        “你这样我怎么起来，”钟灵指向丢到懒人沙发上的睡袍，“还是你要看我什么都没穿？”

        “好啦好啦。”她其实就是逗逗他，总觉得今天的姜澈好像和平时比起来有一点不一样。

        即使他目不斜视，还是注意到了她颈后那几颗“草莓”，是他昨晚的杰作。

        姜澈眉一皱，长三两步就走到了她前面，回瞥了她一眼：“你就这样去开？”

        “啊，他人到了。”浴室门口离酒店房门比较近，钟灵扶着墙踮脚打算去开。

        可能还残留一点油吧，嗯。

        姜澈不说话，就是倔强地抿着，眸光垂下来不看她。

        他局促地闭上眼，可是脑海里的画面不受视觉掌控，自动自发播放起昨晚的春宵美景，细节到了每一毫厘的感受，告诉他他是怎么对自己姐姐上下其手，又是怎么在她的下驰骋，简直是……实况重播。

        Aaron倒是自来熟，进屋就往沙发上坐下了，然后鼻子嗅了嗅：“好像有点奇怪的味？”

        他走过来，拿过Aaron带来的纸袋：“衣服在里面？”

        他连忙放下克杯：“你怎么不叫我？”正打算迎上去，房口被敲响――

        姜澈走到床边向她伸出手，脸上依然古井无波：“起来吧。”

        “好。”里传来声音。

        “Eilene，我是Aaron。”

        等姜澈泡完咖啡，钟灵一个人踮着从浴室晃了出来。

        “姜澈你帮我一下。”

        姜澈把房门打开了些许，门外是另一个材高大的男子，看样子还是个混血儿，外形比蒋诚更帅气，大冬天也只穿了件便西搭一条呢子围巾。

        姜澈平静地觑了一眼他过的沙发――你坐了螺蛳粉的位置。

        昨晚她告白之前，虽然他跟钟灵有过两次接吻和比接吻更过分的亲密，但他其实都没有想太多，多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一时冲动，有时觉得自己是顺水推舟。可是那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在他知姐姐对他有感觉之后。

        钟灵穿的是睡袍，里面什么都没有，她这才想起来。

        “可以啦，你帮我泡杯咖啡，速溶的就可以。”早餐的咖啡已经冷了，钟灵也不想麻烦前台再送。

        那人看到姜澈显然有些意外，手上的衣服袋子晃了晃：“嗨，我来找Eilene，她在里面？”

        钟灵纤细的后颈上，那几颗粉色的印记

        “对啊，我还顺便带了套新出的外套，让她看看喜不喜欢。”Aaron扬眉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眼，“你是她男朋友？”

        “你等一下，她还没收拾好。”姜澈把门“啪”地关上，在钟灵惊讶的目光里提醒她：“你先回房间，我把衣服给你你再出来。”

        他立把睡袍递给她，动作快得生怕她下一秒真的掀开被子。

        钟灵弯下，出一大片白玉无瑕的背，把睡袍披上。

        “她弟。”姜澈看了眼里的衣服，走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门，“姐，我进来了？”

        等到确认钟灵回房间，姜澈才重新打开门把Aaron迎进来。

        闻言他走了过去，钟灵恰好把背后的长发挽起，出她还种了草莓的后颈，以及没拉上绑带一片细腻的背脊。

        Eilene？姜澈回和钟灵交换了个眼神，钟灵点了点，表示就是我。

        钟灵憋不住笑：“他是中法混血，没那么多规矩。人家家里还是服装设计的，不穿内衣的模特都见多了。”

        等到钟灵洗漱好又简单地了一遍子――这次她倒没要求姜澈了，毕竟要理的是两个人都尴尬的东西，她也有点犹豫。

        “我来吧，她要的那件衣服可能一个人不好穿，我得交代下。”Aaron径自起走到房门前，却被姜澈抬起一臂拦下，姜澈此刻倒是发挥了过往十成十的冷淡功力，面无表情地侧了侧脸，用下巴示意他坐回沙发上――

        姜澈垂首了，再镇定地抬起按照刚才Aaron交代的方法开始系绑带。

        “真不要帮忙吗？”他是认真的，他知姐姐要收拾的是什么，哪怕再尴尬也觉得自己有责任。

        结果她没说，反而是姜澈倚在浴室门口的墙边等了半天。

        “不用，你交代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