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曼月似乎回忆了一下,点点。
没良心:[我考完试了。]
“我知啊,我父母也是白手起家的人。”钟灵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慢腾腾坐直子,“所以我们一开始被扔在姥姥家住了很多年,直到姜澈四岁之后才回的天成新村,你一年一次去看望的是谁家的孩子?”
“一开始他不是不住在那儿……我没有找到他。”
“我当时在外省打工,只要有回来都会去看,至少每年都去看望一次吧。”
洪曼月被她言语中凛冽的口吻退了几寸,但很快回过神来,笑容轻蔑,“我自己的儿子你都不让我见,切断我们母子情分总要有点表示吧?”
哪知钟灵一句话就捆住了她的脚步。
钟灵坐在沙发椅里,手中的咖啡勺慢悠悠转了一圈才抬首和她对上,“只要你现在走出这门,你的地址电话谋生手段银行卡里还有剩几斤几两我都会翻个底朝天——”
洪曼月自觉被这一串笑声侮辱,拧紧了眉,“我不懂这有什么好笑,你们这种人又怎么会得到我们的生活,一年一次已经很不容易……”
“刚才你也不知啊,怎么不提?谎言事后才想起去圆已经晚了。”
对话的尴尬氛围在此刻膨胀到了极致,恰好服务生把咖啡端了上来,两人都缄默不语,一直等到服务生走开之后,钟灵才继续说:“你就承认吧,你就是和姜盛超一对狗男女厮混出了意外,用孩子要挟然而姜盛超没打算离婚,你生出了姜澈又不想要他,结果就干脆把他丢给了那个人渣。”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宁愿去面馆找姜澈也不问姜盛超他的下落,为什么?”钟灵提问这句话的时候都懒得看她,只是静静望着窗外,好似在自言自语,“你不想见到他,你怕见到他,我不在乎原因,只要知那是你避之不及的事情就行。”
“我想说的不是很明显吗?”钟灵的手搭上桌面,像一只猫儿一样地伏低背脊,向着猎物靠近,上那一抹红棕色伴随着她开口变换形状——
一阵轻讽的笑声低低传开来,钟灵笑得垂首,弯起角眉梢,再漫不经心抬睨了她一眼。
钟灵刚才的那一串故事只是一个常见套路的推测罢了,既然洪曼月自己愿意开口,她倒不介意从她口中多了解一分另一个角度的“真相”。
可是洪曼月却自己住了口。
钟灵被这一句话也隐隐勾出了火气,“喔,那还真巧了,我和他也有血缘呢,而且好像他现在和我更亲,连见都不想见你。”
周六下午钟灵收到了姜澈的微信。
可是钟灵了眉心:“你还真跟姜盛超是一路人,连反应都没差。”这种霸总裁文里的戏份果然都是取材于生活,原来那都是纪实文学。
洪曼月被钟灵咄咄人的追问给唬住,支吾到:“不是你们家还能是哪里?”
“天成新村?”那是父母离婚之前他们一家住的地方。
洪曼月闻言慢慢转过。
“姜澈是我用命生出来的孩子,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没必要和你这个外人交代。”
他被抢走之后我就陆陆续续偷偷去看望过他……”
洪曼月没想到钟灵问得这么干脆,这一刻大脑停顿半晌,似乎在算计什么。
“离我弟弟远一点。”
洪曼月忙抬手捋开额角落的刘海,抿了抿:“我大概记错了,那就是四岁之后我去看的他。”
“凭什么?凭我会告诉姜盛超你在哪里。”
“臭丫不要自以为是。”洪曼月这一刻被出了原型,也懒得和钟灵继续卖弄那个苦情母亲的人设,忿忿的情绪到达点,她攥拳冷,“谁拿孩子要挟他了,要不是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我的不能打胎,你以为我想生那个疯子的孩子?”
“去哪里看?”
“要多少?”
“你信不信?”
意识到被戏耍,洪曼月再没耐心陪钟灵诡辩,“那你又算什么东西,你们连家都分了,还想多闲事——我要见我的亲生儿子,凭什么听你一句话就不见?你才要远一点!”她急不可耐地想要结束这次的会面,猛喝了一口桌上的咖啡,拿起包起就要走。
她一句话直接把洪曼月的谎言戳穿,没有留半分情面。
“看了几次?”
“你儿子被人抢走了你隔了四年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