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落在麻将桌桌脚的金属板上，没一会儿又不安分地往边上蹭。直到蹭到姜澈的脚边上才停下，这一下倒是不乱来了，就是一只足贴着姜澈像只猫咪似的蹭了半天，姜澈打牌的反应愈发迟钝。

        “那靠什么？”钟灵接茬问。

        “姜澈你泡了温泉没有？”钟灵起时问。

        “摆烂啊。”他毫无廉耻地回答。

        他被她踩着也没挣扎，只是抿看了她一眼。

        “……”姜澈手上摸到的那张牌已经在手里犹豫了很久，始终没有动作。

        “姜澈，你打牌就打牌，一直盯着你姐姐干什么，你们通牌呐？”三番五次打量姜澈他都没有任何回应，反而时不时瞥向钟灵，Abbey不免有点气馁，忍不住调侃他。

        靠在椅子上的钟灵再度用余光往桌下确认了一遍，自己的右脚果然大大咧咧踩在姜澈脚背上。足弓像一弯弯的拱桥搭在上，莹白的脚趾尖和他脚背清晰可见的青形成鲜明对比。

        钟灵嘴角都已经翘了起来，也翘起了修剪干净的拇趾指甲，贴着姜澈的脚踝有意无意地勾蹭，蹭得他一阵阵麻酥酥地，一下，两下……

        姜澈不知何时也踢掉了拖鞋，她被姜澈两脚夹在中间，扭了好几下脚掌才挣脱出来，抬眼就见姜澈也扬有了笑意，只是笑意很淡，不仔细看都不会察觉。

        钟灵不由得起了玩心。她蜷起脚趾，轻轻地顺着他脚上青的脉络过，一寸又一寸，若有似无地游弋，肤与肤之间不经意地磨蹭，似在篝火堆中燃未燃的点点火星，被注入了新鲜空气，星火亮了，感的温度也更热了。

        “我这技术是能靠眼神通牌解决的吗？”姜澈无法理解两人的争议点。

        王博文终于忍不住促：“姜澈，出牌啊？”

        姜澈也应得面不改色：“没有。”

        “打错了？”钟灵畔抿着笑明知故问。

        “Eilene，Eliene？”王博文提醒她。

        钟灵这才意识到已经轮到自己摸牌，很快一连串动作迅速地打出一张。

        这个方向，这只脚，钟灵瞟了一眼右边的姜澈，他的表情显然顿住。

        “哦，那正好再泡一次。”钟灵想也不想丢下这句话就换泳衣去了，徒留下姜澈无语地站在原地。

下，才刚有动作，就觉得自己桌下的脚踩到了什么。

        然后又是一片整齐划一的喝倒彩声。

        全桌轰然爆笑，原本阴阳怪气的氛围一时间消失无踪。

        屋子里有地，他们都没穿袜子，钟灵坐下来之后连拖鞋都踢到一边，赤着脚在桌下的板子上踩着，结果动来动去一不留神……

        这算不算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偷偷摸摸调情？

        几分钟后钟灵穿着比基尼披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大厅里喝酒的男生们故意朝她起口哨，连Maggie梓琪鼓掌捧场，钟灵也没怎么遮遮掩掩，特别优雅地朝他们了个屈膝礼，然后加了一句：“天生丽质难自弃，谢谢大家。”

        “泡了。”

        等一局打完，大家的心思似乎也都留不住了，收工作鸟兽散。

        Abbey还在旁边打圆场：“哎，人家本来就不会打嘛，让他多想想没事的。”

        一张麻将牌被匆促丢在牌桌中央，刚丢出去，姜澈张了张口，又轻咳了一声打住。

        钟灵笑得眉眼弯弯，丝毫没有被带入其中的不满，反而依然悠哉地撑着下巴一歪问：“你没有看他你怎么知他在看我――你想和他通牌啊？”

        钟灵还想揶揄他，下一秒，放肆的脚被人踩住，按在了原地。

        钟灵噙着笑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