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澈?男人犹豫了一下,大概是从姜澈脸上看出了几分与钟灵相似的眉眼。
钟灵一觉醒来已经是半夜。
她怎么样了?姜澈没有理会对自己的夸奖,直接地问。
此时此刻的她收敛了一矜贵,五官依然致却柔和许多,少了几分咄咄人的锐气。
钟灵吓了一:姜澈?!
钟灵眯起眼,她不知这是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啥好话。
姜澈迟疑了一下,接过,他好久没抽了。
钟灵又费了老大劲才搞清楚她的男朋友是谁,敢情这个误会到现在还没跟她弟弟解释清楚。
我没事,就是,好像动不了,有点麻。钟灵感受了下自己的说。
这你问我?姜澈无奈地瞟她一眼:我倒是想问问你,一猪在飞奔,为什么就撞树上了?
她费力转过打量自己所的环境,已经过了熄灯时间,房间里只有柔和的夜灯,边沙发躺椅上睡着一个人,盖着薄毯,因为角度的关系,昏暗中看不太清,但肯定是个男人。
那人似乎本来就没睡熟,动了动,很快坐起来,拧开座位旁的照明灯,调整到一个不刺眼却能看清的光线:你醒了?
他只是按了下她床畔的按钮,调整床,帮她坐了起来。
姜澈了手中的香烟,垂首吐出一口烟雾,不知在想什么。
不过她现在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怎么会让你来?
然后怔了怔,尴尬地抽回了指尖。
你的家人里有我。姜澈耸耸肩,弯朝她趋近,见着他和自己的距离一点点缩小,钟灵没来由地心慌。
全酸疼,脑袋晕乎乎的,还很饿。
你上打石膏了,骨折。姜澈按住她打算动弹的,别动。
VIP楼层有特设的烟室,蒋诚带着姜澈走了进去,掏出了一烟递给他。
钟灵努力回想:我出车祸了?
正,算不上特别英俊,却是让人看得很顺眼的类型。
姜澈偏过,不自觉伸出手指,轻抚她的脸。
等蒋诚交代完事项离开,姜澈的烟才堪堪抽了一半,他本没几口,把半烟掐在烟缸里捻灭,他又走到窗边散了许久上的烟味,这才重新走回了VIP病房。
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姜澈走到床边,一边检查点滴的进度一边问:很可惜,你男朋友忙,让我来替班。
她最近有点心不在焉,我这几天还有工作要忙没法照顾她,就交给你了。蒋诚报出一串数字:这是我的电话号码,要是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随时联系我,什么时间都可以。
姜澈点点,你是蒋诚?
给自己和姜澈的烟都点了火,蒋诚靠在窗旁,手上青烟寥寥,他抬着下巴扫了姜澈一眼:我听她说过她有个弟弟,但是从来没见过,不愧是姐弟俩,颜值都能打。
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护士或者医生?
男人点:嗯到那边去说吧。
钟灵躺在床上,上缠着绷带,脸上贴着小块纱布,病床尾端还能看到一只打了石膏的右脚。
钟灵想了半天:蒋诚?
还行,就是打了石膏,脸上受了点伤加上轻微脑震,医生说休息一两个月就好。现在睡着了。蒋诚说,大雪天开车路况不好,大概是打撞路灯杆子上了。我正好是她最后一次通话的人,就打到我这里,本来我想联系伯母,但这些天她好像在国外出差打不通,翻了一遍她手机列表,家人分类里还有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