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姜澈本来也就打算自问自答:因为猪不会拐弯。
什么
怎么就撞杆上了?
钟灵气恼:姜澈,损你姐很有意思是不?
姜澈拉过椅子在她旁边坐下来:没什么成就感。
又不是我的错,路上一个小孩子冲出来,我猛打了个方向,大雪天车子打就冲出去了,你以为我不想好好开车啊,我都这样了你还气我人在伤病时格外脆弱,钟灵本来就不太舒服,一醒过来又被姜澈不冷不淡地刺激了一番,越说越委屈,居然眼泪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落出来。
姜澈愣了一下,原本寡淡的脸色也沉不住了,慌忙抽出床的纸巾递给她:我不是说你错了,你别哭啊,我没那个意思,你别哭
她不肯接,就这么拧过不看他,任眼泪往下掉。
姜澈紧张地凑了上去,用纸巾角给她眼泪:我错了好不好,对不起姐姐。
姐姐,别哭。他声音得不可思议,就在耳边轻声地哄:姐姐
钟灵深了一口气冷静下来,瞥他。
姐姐。姜澈压着声线,额抵着她的,一手捧住她的脸说:是我不对,我嘴毒,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咫尺的距离,她目光的焦点全在那张薄上,好近。
近到往前靠一点,就会贴上去。
钟灵的耳里都能听见自己心鼓噪怦怦的声音,不着痕迹地后撤了一些与他拉开距离,又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我饿了。
嗯,我去给你盛下宵夜。晚饭其实很早就准备好了,为的就是她醒来就能吃,但是她一直睡着,所以放在阿姨带来的保温锅里。
夜晚的病房里弥漫着鸡粥鱼翅香,姜澈盛好粥,要递出去的那一刻,和钟灵面面相觑。
你不会要我自己吃吧?钟灵真诚发问。
姜澈轻咳了声,拉近,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钟灵慢吞吞咽了一口。
一看姜澈的手法就知他没怎么照顾过人,他习惯自食其力,不麻烦别人,也不怎么奉献自己,不过钟灵和他没啥差别,甚至如今在照顾自己这上面,离开了钱,她会的可能也没几样。
幸好粥是保温的,不。
你明天没有课吗?钟灵问。
请假了,期末的事情差不多完了,也没什么一定要上的课。他在碗里又拨弄了一勺。
钟灵抿抿:要是真的很忙你回去也没事的,我可以
叫阿姨来照顾你?姜澈挑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