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着嘴,起往店外走。这时候天已经黑了。裴寒不太明白宝贝一整天怪怪的究竟要干嘛。吃的饱饱的,坐在电瓶车后边,载去公园里散步。
“弄完了你不会赶我走吧。”
“我不该你一刀。”
托尼老师只弄造型,不发燥分叉,弄点啫喱水看起表面有型就不错,男人两个多月没搞造型,都是梳大背,这会有点韩范偶像剧男主那感觉,弄完后人模狗样,跟出来异目光引了不少。
“对不起,我不该……”
裴寒嘴边挂着饭粒子,尖一勾,连连摆手说在家里吃的也饱的,秋安纯越听越委屈,刚才托尼老师说了,发燥不柔顺是营养不好,该多吃点改善发质的东西。言语间口吻就好似她待了他一样。
“过来让托尼老师给你弄个好点的造型。”
声音轻飘飘,没啥重量,却更猛烈的再次击中他的心脏,他也扑通往地上一跪,标准的土下座粘贴复制呈现了一遍。
她说了回来给他歉的,就是没找着合适的时机,不是拉不下脸来,是怕这样过之后,会重新定义两个人彼此之间的关系。
男人脸色一变,退后一步,问她要干嘛。就看女人这会神情特别严肃,紧绷着,当着他的面,莫名其妙往地上一跪,俩膝盖砸地上,拜年似的,姿势相当标准,还是那个土下座。
“算了,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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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又不听话了?”
怎么能…让人家先歉啊。
“还有这么大一锅米。”
但想了想,还是得老老实实给人家歉。
转会,外边太热。”
等人渐渐稀少了,选了个寂静的地方,开始脱高跟鞋。
她问他,气的脯起伏,裴寒只得松了些力,一路小鸡抓老鹰似的给扯理发店里弄发去了。
她还记着那事,也不别的,领着人在外面开小灶吃独食,期间何绅打来电话,说会等她回去,言语之间感觉自己好似被冷落了,有些委屈。她才委屈呢,把电话一挂,看着一桌子狼藉现场。
怕自己歉了,会失去某种“威信”,这是建立在相当薄弱,类似于他欠她的标准上。
她言又止,感觉心事重重,裴老二被女人这样惹得人也十分不稳定,压着嗓子问她是不是要赶人走,秋安纯站在理发店门口。
事实是,生贵养的公子哥原来的伙食量能吃下普通家庭四五天的肉量,可家里菜只有三盘,就得以白米饭充饥,所以吃到最后,基本是油汤汤拌饭。加上长期心灵受到了压迫,以至于发枯黄枯黄的。
“你别跟我说,你这两个多月,其实一直都没吃饱。”
“我每天都会煮两个肉菜。”
她招手,裴寒离了二十多米远,摇摇不去,秋安纯一跺脚,凶着脸低吼一句,让赶紧过来,一米九的大个子继续摇,表示不去。秋安纯踩着小高跟过来了,扯着胳膊,扯不动人家。
他反复强调这一句,因为她上就要搬新家了,何绅昨晚也在意这个问题,问了好几句说那两个男人过来了是不是就要赶他走,秋安纯没回话,她自己心里也不清楚,转移话题,说今晚带他去公园散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