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要杀了我灭口,当然你也逃不过。”任令曦说,“不向警方寻求庇护,永远你没有安全的地方――你死之后,詹守礼更保不住这份产业,甚至保不住他的命,你被绝了后,一手打出来的江山,猜猜最后会落进谁手里?”
任令曦回家的路上,打开了电台。
“不自量力。”詹鸿业冷嗤一声,作为一个商人,什么风浪他没见过,怎么会被这么一个年轻的小妮子吓唬到,一定程度上来说,不是她,詹克己也不会死。
任令曦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微小的信号干扰装置,此刻还在闪烁着蓝色的运作灯。
“和我私下聊,你大概也预料到会聊什么,难想留下证据?”
“他什么都没说,詹先生。”
詹鸿业举杯浅品了一口红酒,“不知你在说什么。”
“他说了什么……”
“你真以为我不知是谁?这交易哪里公平?”詹鸿业嘲讽冷笑。
还是以……那样败坏家族脸面的罪名。
“不,是Hox系列禁药的制造案。”她挑。
握着酒杯的手一僵,詹鸿业的指节泛白。
“克己,死之前,对你说了什么?”
“国家安全局局长岑腾,今日被发现死于千齐州宏帆大的家中……”
“我们可以公平交易,你告诉我莫比乌斯和你的对接人,我告诉你谁杀死了你的儿子。”她并没有因为老者的不礼貌而生气,只是平静提出条件。
他确实对小儿子没有那么关心,不代表他无所谓亲生骨肉的生死。
“――我们接下来的对话,谁都不会知。”
莫比乌斯的手段,他再清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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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查官,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你――”
“是啊,”任令曦听到意料之中的话,垂眸笑了,“那你觉得,莫比乌斯还会不会再和你合作呢?”
他所了解的档案里还有另一个人,莫比乌斯提供给他的答案也是另一个人,他只是需要从这个女人嘴里得到肯定。
* * *
……
詹鸿业确实料到了,但他没料到自己的所思所想竟然被他本没放在眼里的调查官,揣度得一清二楚。
詹鸿业没有意识到自己额际已经生出冷汗。
詹鸿业沉着首,半晌控制住心神。
“就算真有,你现在回去看,也只会是一片雪花。”
“你就不担心,这间办公室有监控?”
的信息素里到生剥。
“事实我不在乎,我只需要这么一个消息散播就够了。”任令曦淡淡锁着詹鸿业的眼,“从我走进这个办公室开始,你已经成为莫比乌斯的弃子。”
任令曦不卑不亢直视着詹鸿业,眼神也跟着话音抬起来,“今天起,你会和警方合作。”
“退一万步,就算你这么了,我也不会和你合作。”
“嗯?”
“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詹先生。”
“知不知,你自己清楚,我也不需要你同意,我说了,今天起,你会和警方合作。”
詹鸿业听到这三个字的瞬间目光闪烁,他怎么都没想到眼前看起来名不见经传的小调查官竟然能掌握这种心的秘密。就连一心想要得到芳菲的詹克己都不知,她怎么可能……
“他们不需要相信,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你就会是要被他们铲除的目标。毕竟……你那么干脆地就让我走了进来,那之后莫比乌斯的秘密就了。”
詹鸿业压下眉,目光冷冽。
“我儿子的案子已经结束了,他犯案和我无关。”
任令曦从沙发上站起,一步一步不紧不慢走到詹鸿业面前,抬手。
詹鸿业死死地盯着她,呼几近盛怒之极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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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宣布当然有难度,可是你高看了八卦媒和自媒的良知,我只要释放外界尚未知晓的禁药案的线索,他们自然趋之若鹜。比如……异日湾?”
詹鸿业觉得眼前这个人完全是在自我满足,“这种虚假消息,为调查官,你想让谁陪你造谣?”
“那不如,换个说法你考虑下,”任令曦一步两步走到沙发前坐下,“你现在没有其他路可以选。”
已经没有再伪装的必要,詹鸿业的语气里夹着恼怒,却还是佯装镇定,“他们不可能相信。”
“‘MOE话事人詹鸿业疑因痛失爱子大彻大悟,合警方提供禁药案关键线索。’”她以媒的口吻随意造了个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