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腾说当时并没有打算背叛联。”
任令曦从他口抬起。
“我当时在星海山庄没时间和你说更明白――审问他那天,岑腾坦白他从前只是偶尔偷偷去赌场消遣,但就在战争前半年,因为冥冥之中仿佛有人推动的巧合,他的赌瘾开始越来越大,渐渐沉迷其中,欠下了巨额赌债。他当时正在事业上升期,一旦被发现,必定会丢掉军衔,被军队开除,所以他答应了一个神秘人的邀请,在那以后他更是因为对方的打点顺风顺水,直到异日湾战役,被委派了区域指挥官的任务。”
“所以他并不是因为父亲患病需要钱而背叛联?而是因为被人下套染上赌瘾欠了钱?”
“父亲患病是真,但更大的威胁在他巨额的赌债上。至于是不是被人下套……赌鬼的话不能全信。”贺云朝的手从令曦的发丝一路向她肩背的发梢,“不过,我调查过他,确实是六年前才开始频繁出没赌博场所,与他一起被杀害的那名情妇也是当时相识。”
“情妇是眼线,被杀是灭口。”任令曦顿时出了判断。
这个想法暂时还没有办法证实,不过贺云朝也认可,“总之岑腾说,他没有想过叛国,当时履行的唯一承诺,就是需要的时候给那个神秘人同步联的作战指令。”
“这还不算叛国?他在想什么?”令曦的怒气还没上来,贺云朝的眸色已然加深,毕竟,当时岑腾的行为,他就是最直接的受害人之一。
不过贺云朝并没有着重表达自己的情绪,只是淡淡说:“他觉得联当时本就没有胜算,所以这么没什么影响,直到联反攻时才开始慌了。不过,我问的时候,他倒是说了一点有用的东西,就是当我母亲离开异日湾军营的时候,对方很快问了他CBSI有什么异动。”
“敌人消息倒是灵通。”
“问题就出在灵通上,因为阿莎加的手段,当时异日湾的信号与外界的远程联络可能被黑入,还会时断时续,不可能那么及时传达到,可是对方却第一时间知CBSI的人去了军营――要知,那个人可是我母亲,她的行踪肯定不会轻易张扬。”
任令曦微微沉下眼睫。
“所以,对方当时……也在军营里?亲眼见到了常苡去了岑腾所在的指挥室?”
“我是这么认为。”
“会不会这全都是岑腾的谎言,这些都只是他的一面之词。”
“也许,但他至少不是主谋,否则那一战后他不会平白无故被高升,被我审问后也不会被杀,而且我走之后,他打的那个电话,最终出现在星海山庄,也说明了和那里的人有一定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