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至此,元旭稍稍停顿,“新一轮的民调结果出来了吗?”
不过好消息是,正如贺云朝之前说的,这应该是短期影响,那些模糊的记忆会随时间恢复。
“有没有帮助战争犯潜逃?”
“没有拉开啊。”然而元旭却应得不急不缓,好像事不关己。
“和衔尾蛇的人联系,让他们在异日湾除掉那两人,和上次一样,告诉他们是组织的命令——组织里那群乌合之众我不放心。”
“我们现在再怎么努力,也很难大幅度拉开差距,不如从对方上下手,”元旭虚眼看着手中烟斗明灭的火星,“我们就要把扳倒他们的利压到投票前最后一周,让他们来不及应对。”
“我给她提供线索,她也只会觉得我在帮她抓住联逃犯,尤其那个逃犯还是她儿子,她估计更心存怒火,被这边抢先,只会让她难堪。”
“啊?”
“可是先生会不会发现……”
“元先生,之后我会加大几个摇摆州的宣传力度,力争……”
“但是,他还有一个为S级战争犯的弟弟。”
“至于那两人……”元旭仰靠上沙发吐了个烟圈,“不他们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都要斩草除——”言至此,元旭忽然嘲讽地笑起来,“博尔当初还打算用‘那个人’的刺杀能力来要挟阿莎加,还贪心想把他作为制衡常苡的棋子,所以将他留下来什么改造实验——要我说这就是最烂的一步棋,不听话的狗就该打死,秘密就该销毁,现在事态脱离掌控,一旦异日湾那两个人再掀起什么风浪,组织里肯定会质疑他的能力。”
信号那端,邢夜的语气有些不可置信。
“这只是其一,如果单是这个理由,激不起什么水花……”
手中的火星,灭了。
“阿铭。”
“基于联的隐私法,人人都只知常镇川是个少将,有多少人知他的母亲是CBSI的目?他自己出就是特权阶级,又顺理成章成为军人,这样的人,从来都代表不了平民——而且平民对这种灰色政府机构,从来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是,元先生。”
邢夜是医生,对脑科虽然不通,但也不缺专业知识。
……
“到时候,赢家会是我。”
“——而如果我派出去的人解决了这两个麻烦……”
“别人我不知,常苡这个一板一眼死脑,一直只在乎国家利益,是联有名的‘无心司令’。她丈夫死时,她只简单出席了葬礼,连守灵都没去。后来和大儿子理念背而驰,关系就一落千丈,更别说那个被她送上法庭判刑的小儿子……她到现在还认为那孩子犯了战争罪呢,不过事实就在那里,没人可以辩驳。”元旭倚着沙发点燃了烟斗。
她和任令曦分析了贺云朝的症状,这种利用高频波激发Σ磁场,反解眠的方式确实在破坏脑区记忆封锁上非常有效,但对大脑颞叶的影响也很强烈,相当于用了一针强效兴奋剂,但不一定能承受得了负荷,因此就会出错。
……
“利?”
“你猜,”元旭低眉瘆然一笑,“我们的总统候选人——”
“发现什么?发现我帮他除掉麻烦?他本来也要安排人去。”元旭冷笑一声,“我告诉常苡自己听说了这个情报,常苡就会认为是博尔秘密布置的人为了怕罪行败灭口,而博尔也不可能怀疑我的用心。到时候不常苡是什么打算,是抓是杀是保,她至少会相信我站在她这边。”
“省省力,之后还有你们要忙的地方。”
“可是她要是知是你下令杀了她的儿子会不会怀恨在心?”
“半小时前刚出来——”顾问连忙上前,神情若带紧张,“我们目前领先常少将三个百分点。”
“对,就是你们以为的那个失忆,现在他从异日湾战役之后的记忆都很模糊,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任令曦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和那解释,也不奇怪,失忆这种情节,放现实里大分人都不会相信,尤其贺云朝和传统的失忆忘得一干二净还不太一样。
[失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