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Now,coffee,tea..."他偏过莞尔:"Or      me?"

        当着普罗大众就是个正人君子清贵少年，关上门来就是个满脑子黄色思想的衣冠禽兽，如果是以前凌思南还会感慨下一个人怎么能有这么大反差，不过现在她早已习惯，甚至……她觉得，这样的反差感，才是凌清远本人。

        他以为她会稍微傲一下反驳他，可是她乖顺地服帖着，默默点了点。

        “不过那可以等。”

        没有被真正爱过的人，没有安全感。

        “那你还咬。”他把凌思南拉过来，抱进怀里，“我把你忘了你就那么难受？那看来我在你心里地位不低啊。”

        他有片刻的怔忡，“你确定？”

        “而且，不合适。”两人一个在课桌前，一个在课桌边，凌清远背对着那些脚下灌了铅似的女同学，口气轻悄微妙地朝她眨了个眼，“你回去还是好好读书比较好。”

        “连你都不认得我了。”

        凌清远愣了下，随即笑开来。

        她反手投入他怀里，“说话说话。”

        因为沉湎淫逸毕竟是不好的，会影响集中力，不过凌思南发现保持距离的这种主动权好像不在她手里。

        “啊？你是说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凌思南总觉得这个故事走向不太符合逻辑。

        “我才发现，如果让我重来一次——”她突然说，“我宁愿还是一样的人生，哪怕不要他们的爱……我要你。”

        她一下子羞红了脸。

        班上的同学仿佛也都习惯了凌清远的出现，终于不那么躁动，但还有小猫两三只忍不住打量他俩。

        被咬也值了，他不介意姐姐在他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凌清远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几张纸一字摆开，“这是我在你文综、数学、英语上总结出来的需要加强的地方，你需要牢记的公式，以及复习重点。”他垂着眼扫过自己整理出来的提纲，“今天起每天放学我会帮你补习半小时，回家之后你就按照我帮你梳理出来的提纲复习。”

        “就……怕你疼。”

他禁不住笑，“你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我又不是摔倒，这样干嘛用？”

        凌思南一脸疑惑。

        “为了避免你选错，我再提示一次,”他慢悠悠地撩起自己的上衣：“早餐可以等，我不能。”

        “我了一个梦，梦里岁月静好，一切都是正常家庭应该有的样子。可是我不知，我真的不知，可能我验过这辈子真实的人生，那些美好完全不能给我带来希望，我觉得他们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我随时会被人抛弃被人背叛，没有人还会真的爱我，我一个人好孤单……”

        “那你去……”

        周一放学的时候凌清远就在教室后门等着，老师一宣布放学，他就径自走了进来。

        凌思南迷茫地抬。

        凌思南，十八岁，有一个十六岁就腹黑又妖孽的弟弟。

        她一直觉得，临高考前吧，得和元元保持距离。

        凌思南意会：“哦。”

        “我在给你早餐。”

        她看着他，氤氲眼底的泪光闪烁。

        “你真以为我可以随时晚回家？”凌清远无语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按下嗓音，声线微沉：“他们会怀疑。”

        “回家？回什么家？”凌清远站在她课桌边上，修长的手指岔开，按在桌沿，抬眼看她，“放下书包。”

        正想着，他突然拍了拍她的肩，仿佛是安她：“不要太想我。”见她还没晃过神，又神色认真地解释：“忍一忍，高考之后满足你。”

        凌思南大义凛然十动然拒：“我自己可以回家，今天起我们……”

        “……”凌思南又懂了。

        “……

        “怎么可能不认得你，我等了你十年，”温从心底一寸寸漾开来，手中力紧了紧，他开口的声线喑哑，“如果重来一次，我也可以再等你十年。”

        许久情绪渐歇，凌思南才小声问：“你刚才……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