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跟他讲,别他妈偷了,跟爷混。
又或者,一个引线。
刀疤有点遗憾。
“场子,不要了。把里面的东西拆拆,关了吧。”
这大概是一种示威:你们的猫腻,我都知了。
“行。”
“有个近十年了吧。”刀疤说:“妈的,这一晃还真快。”
“唉,这他妈哪个崽子的事儿?难不成是那帮贩毒的?”
这毕竟是傅温文第一个场子,也都知,他把那边当家看,兄弟们在那边住的久了,还是很不舍的。
刘局长的死,以及他的场子被人踩了。
“那边还没音信,现在省里是派调查组了。我估摸着是向上提吧,那这对咱们不太好啊。副局长可对咱们意见大的。”
傅温文逮住他的时候,本来是要把他手打断的,可刀疤这么一说,他就有点于心不忍。
“其他人呢?”
“跟兄弟们说,这段时间,谁都不能出去,违者一律逐出去。有警察找人,咱们找算什么事儿?别到时候出了问题,把屎盆子扣咱们上。”
这才是刀疤最惦记的事儿。
“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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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的时候,这家伙就是个偷子,也算是有点见识,知逮着大鱼偷。他爹死了,娘丢下她们就跟人跑了,他底下有个还吃的妹妹呢。
刀疤这才意识到什么,连忙碎碎念念给关公磕着,让关二爷保佑大家平平安安。
傅温文收回了视线,问:“现在人还在医院?”
看似意外,但并不是意外。
死人就不一样了。
傅温文轻叹一声:“都来祠堂了,拜拜吧。我们家关公很灵的。”
他一脸茫然。
这火已经烧的够烈了。
客都觉得晦气,这地方完了。
他跟刀疤相差两岁,比他大。但是一直憨憨的。
傅温文不着痕迹看了他一眼,说:“一伙凶犯而已,谁知他们怎么想的,不关我们的事儿。”
他也有妹妹。
这么多年,他堪当二把手,可傅温文不愿意他沾泥潭子,只让他挑些好差事。
“不用。”
“昂,拉回来了。不过这家伙家离的远,在这儿也没个房子,对象还上学。他爹妈听了信正往这儿赶呢,估计晚上就能到?底下的人自作主张把人拉咱们后场先停着了,要是不合适,我就再找个地儿?”
傅温文压住他的肩膀站起,跪了一上午的膝盖发:“我去送他一程。你找俩人盯着,到时候给人爹妈安稳送过来,别再出乱子了。”
傅温文看着他,垂下眼。
他俩是在西街认识的。
“哎对了,这个柳阳华只是咱们一个普通员工,这人死了,咱们怎么也得整点抚恤金吧?傅爷你说给多少合适啊。”
刀疤觉得傅温文跪着,他蹲着不好,也跪下来了说:“咱们场子估计是完了,到时候换窝换到哪儿啊?咱们场的小姐们一直打听呢。”
“其他人?”刀疤思索了一下他的意思说:“咱们自家的兄弟还好点,就是吵嚷着被人踩了脸,要报复,到抓人呢。有几个兼职的是不打算干了。”
“你跟我多少年了?”
傅温文笑:“没什么,跟那帮小姐们说,愿意走的走,不愿意走的,等爷出去了给她们再安排。”
“下一任局长是谁打听好了吗?”
场子里闹事不怕,开娱乐场所就不怕闹事。
刀疤点,掏出来手机准备挨个发消息,傅温文抬着,看了关公像许久,问:“你说我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