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我男朋友还给我啊!
柳阳华,其实大家都更喜欢叫他小柳。
他是他们场子里,除了傅温文以外学历最高的,眼里有活、懂事,还热情,人缘好。惦记这个、惦记那个,院里的大哥、小姐都爱逗他,脸pi薄的很,一逗就羞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
就前几天,傅温文还在跟他讨论谈恋爱这事儿呢。
他说要给傅温文写个计划表,说叫“专人专追、对阵下药”,也不知dao写好没写好。
夜总会正门锁着,人都从后院绕。
后院有个三层的连通小阁楼,都是住宿用的,不大的院子里停着个冰棺,车刚开进去,傅温文就听到有人在场子里发疯,小姑娘看着年岁也不大,趴在冰棺上嚎着哭,之前总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姐们,今天穿的也素,担任着她们这儿guan女人的,别人都喊妈妈桑的萍姐拉着人哄:“别哭了,到时候你别哭坏了shen子,让人更难受。”
车门一拉开,一排人都往这儿看。
傅温文卷着手里捻了半天的佛珠带回去,听他们喊傅爷。
那小姑娘看过来,眼神里带着恨跟仇视。
他移开眼。
“这怎么回事儿啊?”
他问dao。
旁边站着的经理凑过来,小声说dao:“这就是小柳那个女朋友。”
她是哭得真伤心。
傅温文忍了忍,走到冰棺前想给她从地上拉起来,下过雨,地面上全是水。
柳阳华是喜欢这个女朋友,每次话说一半,都要拐她shen上去,夸得跟天上地下少见的小仙女似的。
现在她看起来很狼狈,浑shen都是泥。
小姑娘看见他本能的是害怕,只敢抽抽噎噎的哭,嘴里碎碎念念着:“还我男朋友,我想要我男朋友……”
傅温文把人送给萍姐说dao:“带她去屋里坐会儿。”
“你也节哀。”
就这句节哀,好像踩了雷,小姑娘一下就蹿出来要挠他:“柳阳华什么都没有zuo错过,凭什么死的是他?!你们都是怎么zuo事的,你们都是怎么zuo事的……”
“你们把我男朋友还给我啊!”
这种场面说实话,在他手底下不多见。
周围一片死寂。
傅温文被她锤了两把,见人又要哭着ruan下去,萍姐连忙把人抱住,叫了人,连拽带哄着让她离开这儿。
傅温文看着那冰棺,打理过,死的也不难看。
他沉默着,朝着那口冰棺鞠了三躬。
其他人也跟着朝着儿鞠躬。
紧接着,傅温文转tou扯住经理,扬手就是一拳tou砸在人脸上:“你昨晚干嘛去了?”
刀疤连忙揽住人:“傅爷!傅爷,这不怪程经理,他shen上还有伤呢。”
“你们他妈的昨晚都干嘛去了?”
“是老子太仁慈了?”
傅温文一把推开刀疤,四chu1扫着,拎起来一gen生锈的钢guan,在场的人人有份,直往膝盖上敲,被敲了的也是一声不敢吭。
按dao理来说,他们都应该住在后院里,随时戒备。
可是日子太宁静了。
有些人都该忘了,他们touding是傅家,这也不是普通的夜总会。
傅温文砸的浑shen哆嗦,刀疤连忙凑着药过去给他xi。
他大chuan着气,将手里的钢guan扔掉,沉声dao:“别他妈让我查出来,你们其中,谁!跟昨晚那群人有